“八步沙”,不隻有綠色

 2019-04-06 13:32  来源:网络整理  责任编辑: 橙子

原標題:“八步沙”,不隻有綠色

近日,武威市古浪縣八步沙“六老漢”三代人治沙先進群體被中宣部授予“時代楷模”榮譽稱號,這個地處騰格裡沙漠南緣的小地方一時間成為全國關注的焦點。

38年隨風而過,三代人將漫漫黃沙變為綠洲,綠色,成為“八步沙”的主打色。然而,“八步沙”的治沙人卻說:“經過38年的努力,八步沙人在沙漠中畫出的遠不隻有綠色。”

彩色八步沙

4月初,記者驅車前往武威市古浪縣八步沙林場時,高速公路兩側的垂柳已經抽芽。進入林場,目之所及卻是一片荒涼。

八步沙林場場長郭萬剛樂呵呵地解釋:“你來得太早了,八步沙的春天5月才來。最早抽芽的是榆錢,接下來是檸條,到了夏季,梭梭、花棒開始生長,秋季是霸王開花的季節。”

今年67歲的郭萬剛身材瘦小,不善言談,周圍的人向“六老漢”群體獲得的榮譽表示祝賀時,他會很不自然地微笑著表示感謝。但是,若和他聊起沙漠,他便會一屁股坐在沙丘上,滔滔不絕。

我們沿著民調路前進的時候,郭萬剛扶著車窗興奮地說:“道路兩邊都是我們種的樹。你看,個頭高的是花棒,矮的是梭梭。這些沙生植物生命力特別頑強,枯萎了,一下雨便立刻挺拔生長起來。”

“這一眼看不到邊的沙漠治理需要多久?”記者問。

“我們花了12年時間。”他的回答輕描淡寫。

走在沙丘上,郭萬剛如履平地。遇見正在治沙的工人,他會接過鐵锨幫著壓幾行沙﹔遇到正在巡查的林業站工作人員,他會詳細詢問防火防護措施是否得當。他說:“我們一輩子都走在沙梁上,這裡就是我們的家。”

他腳下的沙漠裡,布滿了短小尖銳的植物。聽到記者說有雜草扎進褲腿時,郭萬剛笑著說:“這可是沙漠中的‘土著’寶貝,叫沙米。冬天變得干枯,夏天會布滿這裡,綠油油一片,是防風固沙的能手。”

對於很多沒有來過沙漠的人而言,沙漠的顏色定是單調枯燥的。但在郭萬剛看來,沙漠是五彩的:沙拐棗開花是金色的,梭梭開花是淡白色,霸王的花隻有指尖大小,是黃色的。

說到夏季沙漠中的美麗,周圍正在治沙的工人也興奮起來。“走在沙漠深處,各種顏色的花開起來別提多漂亮。”他們立刻又說,“不治理可沒這麼好看,光禿禿的沙丘會把庄稼埋掉。”

治理,不但讓沙漠變得多彩,更讓環境變得怡人。

過去38年,以八步沙“六老漢”三代人為代表的治沙人完成治沙造林21.7萬畝,管護封沙育林草面積37.6萬畝,古浪縣風沙線后退了15公裡。

生態奇跡,大概就是這沙漠裡盛開的鮮艷的花吧!

黑色八步沙

榮獲“時代楷模”榮譽稱號后,前來八步沙林場學習參觀的人絡繹不絕。

人群中的郭萬剛、石銀山向大家講解八步沙38年治沙經歷時,有人認出他們來,悄悄說:“穿得和地裡干活的農民沒啥兩樣。”郭萬剛咧嘴一笑:“我們本來就是農民嘛。”

透過落滿灰塵的勞保服衣領,可以看到一層層套穿的線衣邊露在外面。常年往返治沙一線,他們必須穿得暖和。

治沙真的苦。無論八步沙治沙人還是他們的家人,都會說苦。具體有多苦,他們卻一時說不上來。

有人看到,賀老漢寂寞了就會到沙地上練書法﹔石老漢累了會在沙漠裡吼幾嗓子秦腔……寂寞如影相隨,但他們都在堅持。

“八步沙林場有六個護林站,隻有20多人,挨個走一圈需要一周時間。最遠的治沙點距離林場80多公裡,夏天往返一趟晒得和煤球一樣黑。”治沙工人張應龍說,“不信你去看,他們的臉都很黑。”

張潤元、郭萬剛、石銀山、郭璽……記者看到,三代人都有一個顯著的特征:臉黑,手粗糙。

對此,郭萬剛卻很淡然,“想要把沙治好,這些都是應該做的,沙區生活的人不都這樣嗎?” 古浪縣土門鎮一位干部感慨道:“三代人駐守沙漠,治沙已經成為他們融入血液裡的事業了。”

就在3月中旬,他們去北京錄制“時代楷模”頒獎節目前做的最后一件事不是給自己買一身新衣服,而是將今年開春第一個治沙項目打理好、安頓好。

郭萬剛的左耳耳膜穿孔已經嚴重影響聽力,前往北京錄制節目的間隙去醫院診療了,卻沒有做手術。

記者問他為什麼。他回答,做手術需要十多天,這裡的一大攤事兒放不下。“今年我們治沙面積可不小。”

石銀山接過話,“今年春季我們治沙2萬畝,全年計劃治沙超過5萬畝,綠洲的面積又要擴大了。”

金色八步沙

面對榮譽,八步沙的治沙人有著清晰的認識,“干了很普通的小事,卻得到這麼高的榮譽,我們要再接再厲加油干,不辜負國家和社會的期望。”

八步沙治沙造林紀念館裡,有一幅八步沙治沙造林的平面圖,黃色為沙、綠色為洲。林場職工告訴記者,綠色都是苦出來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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